江川

随缘掉落各色菜品
吃很杂注意甄别

文祺Ⅰ金色大厅旁的惨案

半架空/ooc/私设勿上升

*被我成为思科瑞特探案集


“哦,亲爱的思科瑞特,鼎鼎有名的,善良的大侦探,行行好吧。”我耳边响起一阵苍蝇的嗡嗡声,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但他实在太过巨大了,横在我左边转着圆圈,合十的双手充当笨重的翅膀在不停地翻动。可是为什么你不能从我旁边飞走呢,烦人的家伙。

苍蝇继续嗡嗡地自顾自叫着:“思科瑞特,这桩案子除了你我实在不知道还有谁能胜任了,行行好吧,主会保佑你的。”

我走到桌前,苍蝇也一路跟得紧紧,哦上帝,我最讨厌打扰我美好假期的一切。一切!包括我最喜欢的案子。

“抱歉默尔思,我正在放假,放假,你懂吗?意思就是,在这期间我不接任何案子。”拉开抽屉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再点上一支雪茄烟往外走,苍蝇还是跟在后头。我后悔地想,要不是答应艾莉来拿东西,怎么会遇上烦人的苍蝇呢。

“但是那孩子几乎快死了,唯一的证人,而案子没有任何进展。答应要来的童声合唱团团员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坚持不来,唱诗班的人快急疯了,如果还是这样的烂摊子,周末的祷告和金色大厅的演出就没法进行,难道让大家伙都去隔壁小镇,不不,这绝不可能。思科瑞特,大侦探,大好人,拜托。”

如果祷告和演出不能正常进行的话,估计艾莉会在家里把我念叨死,还得多一只更烦人的……呃……好吧,我可不敢说她是苍蝇,顶多就是一只爱唱歌的小山雀,谁叫我那么爱她呢。

“好吧,”我叼着还剩一半的雪茄,摊开手,“带我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回家一趟,把艾莉要的东西送回去,否则她不仅会埋怨我不陪她度过这一个美好的假期,还会骂我是个不准时的家伙。你知道的,她总是这样。”

“那么晚些时候我再来府上找您。谢谢您,亲爱的思科瑞特。”默尔思摘下礼帽向我鞠躬,擦了擦大脑门上的汗珠,戴上帽子离开了。


果然傍晚的时候,默尔思叩响了我家的门,艾莉咋咋呼呼地要去迎接,我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吻了她额头,“我出去办点事,回见,亲爱的。”

“好吧好吧,”艾莉撅撅嘴巴,轻快地推了我一把,“去吧大侦探,早点回来,我会做你喜欢的肉派,回见。”

默尔思告诉我关那个孩子的地方并不远,于是带着我步行前去,在路上我大概知道了案件:有一个孩子从金色大厅上一跃而下,警察调查得出的结论是自杀,可是死者身边这个被关在监狱的小证人却说是凶杀,并且他指认的凶手是合唱团指挥,这怎么可能,谁会相信善良真诚的指挥会是凶手呢?于是警察决定把这个小骗子先看住,等到他说实话为止,不过有人似乎买通了警局,小证人以欺诈罪被关进了监狱,狱警私自对他施以重刑。

十多分钟的路之后,我在监狱见到了那个孩子,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庞,头发被汗浸湿结在一起挂在额头,眼皮合在一起,听到声音他似乎动了一下,但也没有力气掀开。狱警递过一份证词并告诉我他是小利奥,我曾去那个遥远的东方大国游玩,待过一段时间并学习了一些他们国度的文字,于是我认出纸上那个孩子歪歪扭扭写下的有些繁琐的中文字是:

刘耀文。

“我想,得先给这个孩子处理一下伤口再给他一些吃的,他虚弱过头了,”我转头对狱警说,他很快就跑出去办了,“这样可不适合问他些什么。”

我翻看着供词,能提取到的最关键的信息就是,他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大主教,其他的,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我似乎能知道他和那个死者关系非同寻常。在他恢复些精神后,这个肯定能成为询问的一个突破点。


狱警很快拿来水,简单的药品和食物,我谢过他就让他出去了,只留下默尔思在旁边:“嘿老伙计,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你知道要怎么做吧,别弄疼他。”默尔思很快行动起来,我则在旁边剪纱布,然后蹲下来一边给他擦拭身体一边观察着,约摸十三四岁的年纪,蜷曲在一起的身体看起来比邻居那些小孩要更瘦小,哦老天,说起他们我真是能倒一肚子苦水,不是踢皮球就是偷摘果子,但这个孩子似乎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因为那件破旧的水手服告诉我他是童声合唱团的一员。

把上身擦干净后,一些陈旧的伤痕才露出来,褐色的已经闭合成为由于漫长的地质运动而逐渐消退的丘陵,鲜红的则是刚豁开的大裂谷,他被抽了很多鞭,狱警下手有够重的。我摇摇头,把他上身的伤都处理好再接着往下,却震惊地发现:这个孩子,他失去了生殖器官。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震惊,他缓缓撑开盖着的眼皮,用蹩脚的英语告诉我别害怕。我难得止不住得颤抖。曾在不少死者身上看见过类似的伤口,那是因为极度的仇恨,可是有谁对这样一个小孩子有如此滔天的仇恨,才下得去这样的狠手呢?老天,我简直不敢想象。

“可怜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狱警这么做的吗?别害怕,告诉我吧,孩子。”把他全身伤口处理好之后,食物的摄入让他恢复了点精神,我才敢问出声。

他沉默了一会,眼睛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是否可以相信,又过了一会他开口:“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多来看看我吗?我会把所知道的都告诉您。”

我点点头,抚上男孩纠结的发丝:“要好好的,我的孩子,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


第二天我早早动身,如约来到监狱,小利奥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看来狱警有听我昨天的警告。只是旁边放着的一盘白面包还没有吃完,上面的齿痕参差——他的牙齿也被打落几颗,向我致意的时候露出空洞血红的一小块长方形。

我向他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亲爱的,回想过去或许会让你感到不愉快,请原来我的冒昧和直接,但为了找出真相,请告诉我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杰森,他的英文名叫杰森。”问题掉在地上过了很久才被利奥重新拾起,他看着我,绞着手指,我则温柔地注视着他好让他不感到过分的紧张,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利奥伸出手指蘸了点罐子里冷掉的牛奶,在地上写写画画——中国字的写法,在我眼里自然是有点玄妙的,最后我看着这三个字,努力辨认了一会,有点太难了。我看向他,示意利奥能为我解答。

“他的中文名叫马嘉祺,有很好的含义,”利奥轻轻地说,说实话,他的英文真的不怎么好,显得他为我而读出来的那个中文名尤其清晰,“可是他没什么好运。”


利奥费了很大的劲告诉我他们的故事,听完后,我再也不愿称那个可怜的孩子为死者了,我相信没有人会愿意。

利奥说,他和杰森都是上一任童声合唱团的指挥——那位已经步入天堂,令人尊敬的赛斯先生,收养在合唱之家的两个孩子。杰森有着出色的歌喉,生前曾是合唱团的首席,而他则差一点。

他是我的哥哥,但不是亲哥哥,但杰森对我很好,从我被赛斯先生收养的那一天开始。我比杰森要晚一点来到合唱之家,刚开始所有人都对我避而远之,仿佛我是瘟疫的化身,可我只是一个对他们来说陌生的人而已,只有杰森对我伸出手,微笑着就像教堂壁画上的天使。

杰森那时候就是合唱团的首席了,以一个异国人的身份,因为他实在有着天赐的嗓音,这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如果您听过,一定会因此展露笑颜的——没有人会在听到杰森唱歌的时候下挂嘴角,相信您一定听过,您要去祷告的对吧?身为首席的他在我们这群孩子中间有着天然的领导力和威信,所以他的伸手,您应该能懂,那简直就像审判的主神宙斯将你判定为可以上天堂而不是降下闪电打入地狱——我获救了。

不久之后所有人的态度都转变,即便我和他们还没有任何交流,我也还没有正式加入合唱团,只是跟在杰森身后帮他做一点零碎的、微不足道的小事。至于加入合唱团的决定,是我在听见杰森唱歌之后作出的,先生,我曾说过没有人会不爱听杰森唱歌的,我也只是在那时成为他歌声的信徒了。

当然先生,我有必要告诉您的,我们的关系不止于合唱团的成员抑或是合唱之家无家可归的两个孩子,我深深爱着他,他的一切。杰森他的的确确是我的恋人。

关于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我就不多说了,不过换做是您,我想,对于一个这样好的人——杰森他无微不至,在他身边我就像在天堂,他的声音、微笑、牵手都让我深陷其中,于是我对他的感情长大,从对榜样的憧憬到对并肩的追求,最后到对爱人的依恋。我完完全全属于杰森了,利奥属于杰森。

感谢音乐,感谢歌唱。只要站在他身边我就觉得满足,即便杰森他是如此优秀的合唱团首席,而我只是一个中声部的成员,我只能望着他站在前面的背影。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说好了要永远一起唱歌的。您知道吗,永远。

但是,我长大了,利奥把头低下,盯着自己没有生殖器官而显得有点空荡荡的裤裆,先生您知道吗,我长大了。

其实我十五岁了,您或许没看出来,东方人的身材本来就比较小,而且我又一直窝着监狱的地板上。但是,我长大了。您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吗,说到这里利奥停下来,看着我并向我正式提出了这个问题——刚才只是纯粹他的独白。

“先生,您知道长大意味着什么吗?”

“我想绝不仅仅是身体的成长,还有心智的成熟,”我仔细思考了一番才给出回答,并希望我的答案不会打断他叙述的兴致,“我想,也许还有青春期。这很让人抓狂,不过主要是对我们来说,也许你不知道的是,我邻居家那些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孩他们整日地吵架。”

“您说得很笼统,但也很客观,”利奥弱弱地笑了一下,“正好我为您的答案补充一下,对于我们合唱团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嗓子,所以您应该知道了——”

“长大意味着,我会唱不出曾经的声音。”

接下来他不用说我大概也已经知道,这可是维也纳童声合唱团,拥有在金色大厅里演唱的荣誉,对于声音的要求非常严格,而且,请注意,童声,他们需要的是童声。声音变质的成员就会结束短短的演唱生涯,被迫退出合唱团,即便还可以选择住在合唱之家,但却没有身为合唱团员的价值了。

“那么,杰森呢,他比你先长大不是吗?”

“是的,他也长大,可是他的声音没有,和之前相差无几。”

我说不出话来,多么年轻的一对恋人,说过要永远一起唱歌的一对。可是永远,这太难了,世界上没有什么永远,这只是人们的主观产物,年轻的心灵总是更简单又固执地相信什么,但像我和艾莉,我们早不会对彼此说我永远爱你。

“今天就到此为止怎么样,”我不想再继续如此沉重的话题,于是故作轻快地拍拍他脑袋,“亲爱的,我明天再来,你需要休息了。”

“谢谢您,思科瑞特先生。”

从监狱出来已经临近傍晚,我想,我必须要在明天到来之前见一见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利奥指认的现任合唱团指挥,马尔先生。


“您好马尔先生,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我向亲自出来迎接的马尔脱帽致礼,并跟着他走进了家中,“也许您知道我是谁,又为什么而来。”

“我知道,思科瑞特先生,请喝杯茶再说吧。”

马尔是个个子很高,身材也足够强壮的男人,但从体形上来说,要把一个如此瘦小的孩子推下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您是为了金色大厅旁的自杀案而来,我说得没错吧,思科瑞特先生。”

“您认为是自杀案吗?”

“是警察告诉我的,我想他们没有欺骗我的必要。”

“警察找过您?为了什么?”

马尔喝了一口茶,整个人放松地倚在座位上,“我想,是因为我当时在场。”

“能否告诉我您为什么在场呢?”

“那孩子,吵着要跳下去,说他不想再唱歌了,觉得生活没有意思,”马尔又抿了一口茶,“我是上去阻止他的。当然,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就是关在监狱的那个小子跑来告诉我的——他们形影不离,也许死了的那孩子还想拉着他一起,他害怕了所以来找我。”

我看着马尔低头喝茶的样子,不禁想到些什么。对于马尔的调查就先到此为止,我站起身向他再次致礼,并阻止了他执意要送我出门的动作,“谢谢您告诉我这些,马尔先生,案件一有进展我会及时告诉您的。告辞。”

首先,我可以肯定的是:马尔在撒谎。两边的证言都有可能是虚假的,但很显然,他对于杰森的描述与利奥本人的描述是存在矛盾的,杰森是如此热爱唱歌的一个人,又受到每一个人喜欢。


夜里我一个人到了案发现场,警方已经进行了初步调查,并草草以自杀结案,现场已经失去了保护,好在这里几乎没有人上来,我相信一定还有没被发现的信息——我在警署看过案卷,相当随意。

在调查报告里说的杰森跳下去的地方找到了两枚鞋印,确实还在,我打着手电蹲下去仔细查看,除了这两枚鞋印,鞋印的下面也就是贴着平台边缘的地方,有两道什么东西蹭上去的痕迹,短短的。灰白色的痕迹在夜里,尤其是手电的照射下显得很清晰,仔细看还有一点点的纤维,像是,我把手臂在旁边贴着边缘从下往上猛地一提:果然,这是衣料在这上面的短短的拖拽痕迹。这里,发生过推搡,应该是有人贴着平台站着,然后掉下去的时候腿部往上抬在这里留下的,并且要有足够的力量。

我又去看那两枚鞋印,刚刚我就觉得这两枚鞋印不太对劲,杰森是一个比利奥大不了多少的男孩,东方人的体形本就比欧洲人小,即使是发育停止,这个鞋印也显得太大了点。我把自己的脚虚虚放上去,倒像是和我相像的成年男性。

在痕迹的周边我又仔细搜索,在缝隙里发现了一粒小小的袖子纽扣。另一边的地上,又发现了透明的碎片,像是眼镜镜片的残骸。

我已经模拟出这个现场的真相,现在只需要等明天的到来,就能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再次来到监狱,利奥的状态好了不少,按时进食和服药使他的脸色稍有好转,今天见到我的时候还试图站起来和我打招呼,不过被我及时阻止,“快请坐下,我亲爱的,好孩子你还没好全呢。”

“多谢您的关心,思科瑞特先生,我真的感觉好了不少。”

“是真的,我今天看到你几乎吓一跳——前几天来的时候你简直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小鸟。”

我坐下来用手轻轻抚摸他脖子,太细了,于是叹了口气,请他继续讲述这个故事。


先生您还记得昨天我说的吗,也许您不知道的,有些人在意识到自己长大后为了留在合唱团会割去自己的生殖器官,这样就能永远保持美妙的歌喉了——曾经有一位著名的男高音,他拥有可以演唱出和女声一样的喉咙,就是因为他割掉了生殖器。

“所以,这是我唯一能和杰森继续唱歌的方法了。”

但是我没有告诉杰森,直到有一天被他发现,也就是他去世的那天。他非常愤怒,一方面是因为我对恋人的隐瞒,我们曾说好要坦诚相待,另一方面我想也许是对马尔先生积怨已久——因为马尔先生对我们其实并不怎么好,唱得不好的时候会打我们,而且他不止一次当着杰森的面劝我那样做,‘想唱好歌留在合唱团吗,那就去这样做’,他是这样说的。

杰森大概以为是马尔先生逼迫的,虽然我承认有一部分马尔先生的原因,在此之前我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可当杰森抓着我肩膀质问是不是马尔先生逼迫的时候,我恐慌得什么也说不出,他看着沉默的我转身去找了马尔先生。过了一会我跑去找他的时候只看到马尔先生用力推了他一把,杰森他朝前伸着手,掉下去了。

我看着利奥,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只有中文字,是我在杰森的抽屉里找到的——来之前我去了趟合唱之家。我把纸递给他,“孩子,我想这并不是能唯一一起唱歌的办法,真正的方法这上面或许会有解答。”

利奥疑惑地接过去看起来,看完最后一个字他突然捂着脸哭起来,哽咽着不断吐出残缺的字句:“是我……是我杀了他……如果不是我没有承认,他就不会去找马尔先生,我才是凶手……”


“证人的证词法官大人您刚刚已经听过了,这里我要向您展示重要的证据:一颗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纽扣。这和嫌疑人马尔先生一件衬衫上的纽扣完全符合,请注意,这件衬衫刚好少了一颗袖子纽扣。”

“接着是一粒碎片,是眼镜的镜片。我曾去马尔先生家向他了解这件事,他的鼻梁上有眼镜的压痕,但他为什么不戴眼镜呢,原因显而易见——他的眼睛坏了,在争执中被摔坏了。而且不久前马尔先生曾去一家眼镜店配了新眼镜,我已经问过店员,他证实是马尔先生本人来的。”

“以及,两枚鞋印。这个就更简单了,请拿着马尔先生的鞋子去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最后容我补充,法官大人,我只陈述客观事实,但我不能看一个无辜的孩子消逝在金色大厅旁却没有人找出他逝去的真相,也不能看另一个无辜的孩子替真正的凶手入狱消耗他的青春乃至生命。”

“以上,法官大人,请您作出公正的判决。”


走出法院,我牵着重获自由的利奥的手向我家走去——我和艾莉都没有孩子,在听过他的故事之后艾莉哭着问我能不能收养他。在开庭前我问利奥,愿不愿意成为我们的家人,好在他点了头。

后来我曾问过他那张纸上面的内容,利奥坐在我们旁边,捧着那张纸努力用英语为我们翻译,大概的内容是这样:

耀文,我知道你记得我们的诺言,可我不愿看你为此困扰,你最近又没好好吃饭跑去练歌了,对吧。我们都长大了,但这又何尝不是件好事,我们可以离开合唱之家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所以,不在合唱团也没关系,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会一直和你唱歌。

亲爱的耀文,如果马尔先生要让你离开的话,我们就一起远走高飞吧,像鸟一样。

我揽着艾莉的肩膀,看利奥坐在阳台的背影,天空飞过一只白鸟,原来我谁也没能救下,在那只白鸟从金色大厅上用被折断的翅膀落下的时候,坐在我家阳台的这只小鸟也已经死了。




*灵感源于上音乐课老师说的维也纳童声合唱团,题目改自《尼罗河上的惨案》

*Lil:利奥,Jason:杰森,Secret:思科瑞特(我音译的)

*真的有这样一位男高音的,但是我不记得在哪看到的了,也不记得他叫啥了

*保持声音的这个办法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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